我們都是陌生人,在這麼一段往油麻地方向的旅程,我們的吵鬧就是靜默,我們看到什麽,什麽就是風景。這大概是萍水相逢的乘客們,出於本能的默契。
於是,在這個狹窄的車廂裏,人們的眼睛,費力地在尋覓一個不會與其他人視線相撞的地方。
車門打開。皮鞋鞋踭。波鞋。
為了給自己一點點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滿足感,寧死不玩電話是我的小堅持。
每次要上八點半的堂,乘地鐵都是特別難熬的。有一次,也就那麼一次,我在觀塘上車,不為意地站到了另一端的門口旁邊依傍著玻璃。結果當我要下車,我後悔了,我遙遙舉目看著2米外的車門,找到了世界上最_遠的距離。
從此我一踏進地鐵車廂就不敢再越雷池一步,而且每逢到樂富就第一時間沖出車;當我在樂富的月臺上站穩,回望一眼,看到那些還在車廂裏窒息掙扎的人群,我開始想,失落和快樂的距離,會否就是一扇車門到另一扇車門之間的距離。我們都在捕捉快樂,但我們並不知道,我們尋到的,不是快樂,只是空氣。
我們餓不死,累不垮,但這只能證明我們還在生。這個生僅僅是生,後面沒有活。
你看看天空 雲飄過
你想你從來就不被允許 繼續做夢
像那首 沒唱完的歌 起了頭
你想你從來沒那麼適合 唱到最後
你想你從來就不被允許 繼續做夢
像那首 沒唱完的歌 起了頭
你想你從來沒那麼適合 唱到最後
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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