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1月7日星期三

有些事你現在不做


隔了很久才又寫網誌。

我實在不敢說自己很忙,
雖然有時候我的確需要做功課做到深夜,但基本上那都是因為我把太多時間浪費在其他地方。

當了大概三個月的大學生,明明把整個童年都耗在這一個身份上,現在的我卻再沒有那種一年之計在於春的感覺。曾經在開學禮上,我們心跳狂飆因為我們終於可以當上風紀,今天若果我們心跳還會狂飆我們就應該看醫生了。我終究迎來,那心跳頻率和夢想脫钩的年紀。

小學的時候,每到91日我都會很努力地準備未來一年的大計,
但除了做些門面功夫,例如是把筆盒裏的文具排得整整齊齊,筆頭都倔強地要向著同一個方向、在手册的日期欄填得工工整整,0字不會寫成6字之外,我其實就沒有什麽可以做的了;
過不了兩個星期,我的擦子膠已經失蹤,手冊的日期欄也完全空白一遍。唯一努力不懈地堅持下去的,便是偷偷瞄著我暗戀好久,坐我斜對面的那個女生。

這是我印象中,整個小學時期最樂意做的事,而我就這樣毫無困難地做到了。

學校的默書我沒有興趣關心,我關心的是家裏那枝錄音筆;家裏,老爸怎看也不像那些會捧著小學教科書唸「我們花了半天的時間,終於走到太平山頂了……」的家長,於是他塞我一枝錄音筆,打發我回到自己房間自己複習背默,任由我興高采烈地錄下自己的小學雞聲線。小學雞的聲線並不是指那段錄音缺乏了成人應有的磁性,而是用了一把很嚴肅的聲音演繹一樣其實很好笑的事情。老老實實,太平山頂我到現在還未去過,但我卻走到了連太平山頂也眺望不到的另一個山頭。

我們長大了,事情依舊他媽的可笑,而我們依舊嚴肅,只是我們再也不興高采烈。

昨天,在大學校園見到一個男孩,高舉著一塊牌,在人群中走來走去。牌上面寫著一句話。

「有些事,你現在不做,你永遠也不會做。」

在那一個應該反省人生的一刻,我犯賤地想起我得趕快完成我的中文功課。那份功課,我現在不做,我以後也不用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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